富润控股集团总部位于浙江省诸暨市，前身是国营诸暨针织厂，创建于1982年。1992年至2003年间，在国有企业改革解困的特殊背景下，合并了国营诸暨酒厂、诸暨毛纺织厂、诸暨纺织总厂、诸暨绢纺织厂、诸暨化肥厂、诸暨市商业集团等22家国有和集体企业，由一家困难的针织小厂逐步发展成为集印染、纺科、无缝钢管、商业、影视文化为一体的多元并举的大型企业集团，并成为诸暨市第一家上市公司。1997年6月4日，浙江富润股份有限公司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1996年4月，富润集团根据企业多年来的思想政治工作经验，广泛征求干部职工的意见，制订了《经常性思想政治工作条例》。经过20余年来的坚持和不断完善，最终形成《富润六十条》。《经济日报》曾全文刊发《富润六十条》，《富润六十条》获得《半月谈》思想政治工作创新奖，入选中国政研会思想政治工作年度创新榜，中国纺织工业协会向全国纺织行业进行推介。2018年富润控股集团被诸暨市命名为“枫桥经验”创新发展实践基地。2019年，首个“枫桥经验”与企业治理研究所在富润控股集团成立。可以说，《富润六十条》就是“枫桥经验”的企业版。为了进一步深入学习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更好理解“枫桥经验”，推进基层治理；同时借鉴《富润六十条》推进企业治理，请看资深媒体人、知名文化学者程冠军与著名企业家、全国劳动模范、富润集团党委书记、董事局主席赵林中的精彩对话。
程冠军：当下，国有企业改革已经进入攻坚期，富润集团是国有企业改革的典范，你们的经验对当前的国企改革应有所启示。首先请您谈谈富润的改革和发展成就。赵林中：富润是从国家改革开放的伟大洪流中一路走来，至今已有38年的历程。富润的改革发展主要可分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1982年初创到1992年，这是富润摆脱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启动改革走向开放的阶段。在这个阶段，我们学习“分田到户、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农村改革实践经验，试行全员风险抵押承包责任制，使国营诸暨针织厂走出亏损的泥淖；我们以固定资产嫁接投资，成立了诸暨第二家中外合资企业，取得自营进出口权，改革开放深入富润人的心中。第二个阶段是1992年到2003年，这是富润跨越式发展的阶段。这个阶段重点是按照市委市政府的果敢决策，兼并了国营诸暨酒厂、国营诸暨毛纺织厂、诸暨纺织总厂、国营诸暨绢纺织厂、诸暨市商业集团（诸暨市商业局系统）、国营诸暨化肥厂；实施股份制改造，培育了诸暨市的第一家上市公司，同时反哺家乡投资当地基础设施建设。第三个阶段是2003年至2011年，这是富润深化产权制度改革的阶段。按照“软着陆，缓转弯”的指导思想，一是在承包经营、公私合营、模拟股份制探索的基础上，全面推行“新体制”建设，建成了城东印染基地和城西纺科基地；二是结合旧城改造实施商业企业改制；三是结合城市区块调理完成集团本级的改制，富润从国有独资成为以民营经济为主导、国有资本参股的混合所有制模式，建成了城西富润大厦、城东富润屋。第四阶段为2012年以来，富润在新的起点上向更高目标迈进。集团从“两手抓，两手硬”向三个“两手抓”提升，即传统产业与新兴产业两手抓、实业经营与资本经营两手抓、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两手抓，实施“大上海、大数据、大文化”战略。股份公司并购了杭州泰一指尚科技有限公司，由传统纺织业转向互联网、大数据、区块链领域。从1986年至今，集团资产由300万元增加到75亿元，增长了2000多倍。股份公司上市后总股本从0.56亿股到5.22亿股，扩张了9.32倍；总资产从1.78亿元到47.62亿元，增长26.75倍；净资产从1.44亿元到28.42亿元，增长19.74倍；市值从5.57亿元到48.54亿元，增长8.71倍；累计现金分红5.56亿元，累计上交税收11.6亿元，兑现了公司设立时“今日借你一粒籽，来年还你一担粮”的承诺，进入上证380指数样本。集团荣获全国文明单位、全国“五一”劳动奖状、全国精神文明建设先进单位、全国创建和谐劳动关系模范企业、全国纺织行业先进企业、全国纺织工业双文明建设优秀企业、全国纺织工业思想政治工作优秀企业、全国纺织行业先进党建工作示范企业、全国纺织精神文明建设示范基地、全国纺织群众工作先进单位、浙江省百强企业、浙江省最具社会责任感企业等荣誉称号。公司党委分别被中共中央组织部、浙江省委命名为全国先进基层党组织、浙江省先进基层党组织。公司工会被命名为全国模范职工之家。公司团委被命名为全国“五四”红旗团委。
程冠军：“枫桥经验”是20世纪60年代初由诸暨市枫桥镇干部群众创造，主要是怎样妥善处理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问题，经验的主要是 “小事不出村，大事不出镇，矛盾不上交，就地化解。”请您谈谈对“枫桥经验”的认识和体会。赵林中：“枫桥经验”是党领导人民创造的行之有效的社会治理方案。我认为，是毛泽东思想诞生了“枫桥经验”，改革开放赋予了“枫桥经验”现实意义和历史责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丰富和发展了“枫桥经验”。“枫桥经验”的基本内涵和精神实质是发挥政治优势，相信依靠群众，加强基层基础，直面矛盾纠纷，就地解决问题，减少消极因素，实现和谐平安。今天看，“枫桥经验”局限于“小事不出村、大事不出镇”是远远不够的了，“枫桥经验”不仅仅是政法战线的事情，更是社会和谐进步的法宝。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给我国社会治理带来前所未有的新挑战。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历史性变化，人民群众在社会治理、平安建设等方面呈现新需求。我们要从企业、社区、机关等基层组织做起，真正使毛主席批示的“枫桥经验”、习总书记指示的“枫桥经验”与时俱进地跟上时代发展和要求，常态化地把“枫桥经验”传承好、发展好，把基层治理作为根本支撑。程冠军：《富润六十条》是富润集团为依靠职工群众、凝聚和团结职工力量，实现“以人为本”的管理思想和“富国润民”的企业理想所制订的。请您介绍一下《六十条》的基本内容。赵林中：企业的“企”字本意是盼望的意思，企业就是给人希望的事业。这种事业当然要以人为本，我的理解，“企”字上面是“人”，下面是“止”，没有人，就停止了。作为“枫桥经验”发源地的企业，我们的指导思想非常明确，就是要把“枫桥经验”融会贯通坚持好、运用好、发展好，运用到企业的管理中去，通过《六十条》这一载体真正把“枫桥经验”有效地贯穿到企业文化、企业管理的全过程。《六十条》源自实践，是富润干部职工三十多年生产生活的结晶，体现了党的领导、思想政治工作和群众路线“三大法宝”，是构建和谐企业的重要载体。1996年4月，我们把多年来围绕思想政治工作所确定的规章制度进行系统的总结、分析、归纳和整理，并广泛征求干部职工的意见，将日常管理及兼并过程中出台的有关文件修改、补充、完善，形成了规范化的《富润控股集团经常性思想政治工作条例》，员工们称它为《六十条》。《六十条》共八章，即职工生活管理、家访慰问、劳动管理、劳动争议和劳动安全、民主管理、表彰先进颂扬新风、党建群团工作、离退休职工管理、附则。八章里面又有61条针对性强、涉及面广，考评量化、责任管理明确的工作要求和具体规定。分别是：职工日常工作、劳动合同、社会保险、结婚、生育、医疗、工资、福利、退休、入伍、立功、解除劳动关系乃至家庭纠纷、生老病故、书报费发放等等，涵盖职工生产劳动、工作学习、家庭生活、人际关系等方面的物质和精神需求。围绕职工关心的问题，《六十条》有十分明确的访问、帮助、祝贺、奖励、惩罚、扶困等措施。每项条款的实施也都规定了严格的操作方法，每项操作方法都规定了具体的提示人和责任人。其中不仅规定了做什么，而且规定了怎么做，什么时候完成，使企业思想政治工作有章可循。《六十条》全方位地确定了一整套日常思想政治工作的运作机制，条理化、制度化、规范化，纳入考核。使之成为富润控股集团日常性思想政治工作和代表职工切身利益的行为准则，与企业的生产指挥调度系统一起全方位地同步运转。为使它通俗易懂，朗朗上口，我们还归纳成20句顺口溜，还印成小册子，让职工都知道。《六十条》的核心思想是：以人为本，全心全意依靠职工办企业，办好企业让职工有个依靠。《六十条》明确指出，富润的发展依靠职工群众、富润的发展为了职工群众、富润的发展成果由职工群众共享，切实解决职工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千方百计为职工群众多办好事实事。《六十条》建立了思想政治工作的长效机制，贯穿着以人为本的思想、集中体现了理解人、尊重人、关心人的朴实情感。《六十条》以贴近生活、贴近职工、贴近实际的真情实感，得到职工的普遍认同。营造了“我为你，你为他，人人为富润，富润为大家，大家为国家”的良好氛围。以《六十条》为载体，富润形成了强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激发了积极性与创造性，职工的冷暖有人问，急难有人帮，生老病故有人管，呼声建议有人听，成绩进步有人赞，坏人坏事有人抓，好人好事有人夸……职工们感受到企业的和谐和大家庭的温暖，感受到党和政府的关爱。
程冠军：富润集团创新企业思想政治工作《六十条》，构建和谐劳动关系等举措丰富了“枫桥经验”的时代内涵，为孕育和发展新时代“枫桥经验”作出了积极贡献。请您谈谈《六十条》与“枫桥经验”之间的内在联系和区别。赵林中：富润是一家特殊的企业。所谓特殊，就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在国有企业改革解困的特殊背景下，我们按照市委市政府的决策部署，十年间急风暴雨地兼并了当地22家困难国有企业和二轻大集体企业，接收职工近一万名。企业合并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发挥政治优势，相信依靠群众，加强基层基础，就地解决问题，减少消极因素，实现和谐平安”，就是要把“枫桥经验”融会贯通坚持好、运用好、发展好。新时代“枫桥经验”彰显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联系我们实际，就是“全心全意依靠职工办企业，办好企业让职工有依靠”。新时代“枫桥经验”突出现代治理理念，强调政府与公民的互动，联系我们富润集团实际，就是“职工的事最小也是大事”，处理职工的问题，原则是“既依法依规，又合情合理”，“有政策的按照政策办，没有政策的不随便开口子，可这可那的尽量往有利于职工方面靠”。尽可能做到“小事不出车间（分厂）、子公司，大事不出集团，矛盾不上交政府”。新时代“枫桥经验”坚持以党建为引领，我们认为思想政治工作可以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联系我们富润集团，坚信“党建也是生产力”，“灿烂的思想政治之花必然结出丰硕的经济之果”。新时代“枫桥经验”在我们企业贯彻落实的载体是《六十条》，《六十条》，使思想政治工作有“法”可依、有章可循。我对“枫桥经验”有特别的感情，我在担任全国人大代表的15年中，12 次提出建议、发表意见，呼吁传承弘扬、创新发展“枫桥经验”，并对“枫桥经验”多次做过深入的调研。通过《六十条》这一载体把“枫桥经验”贯穿到企业管理的全过程，并使之规范化、制度化，被学界誉为“枫桥经验”企业版。这些年来，我真切地感受到：枫桥经验是个传家宝，企业管理少不了！程冠军：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是国有企业的“根”和“魂”。《六十条》是富润控股集团坚持和加强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提升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结出的硕果。几十年来，富润集团是如何坚持和加强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的？赵林中：富润改革发展的每一个重要阶段和关键环节，都离不开党的领导，离不开党建的引领。我们把党建作为企业的“生命线”，坚持“党建工作”和“集团业务”一起抓，积极落实“党建工作进章程”要求，2017年率先对《公司章程》进行修订，特别是突出党的领导地位，严格落实“双向进入、交叉任职”制度，党委书记和董事长由同一人担任，序列企业由董事长兼任党组织负责人，党委领导班子13名成员全部进入董事会、监事会和经理层，把党的领导融入公司治理各环节，把企业党组织内嵌到公司治理结构之中，明确和落实党组织在公司法人治理结构中的法定地位。同时，我们明确企业重大问题决策、重要干部任免、重大项目投资决策、大额资金使用，必须经过党委的研究讨论。在三十多年的改革实践中，我们的体会，一是坚持党的领导，旗帜鲜明抓党建，理直气壮抓党建，坚定不移抓党建，把提高企业效益、增强企业竞争力、实现资产保值增值作为党建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我们听党的话，跟党走，在党的领导下走市场经济的路，不管牌子怎么换，体制怎么改，机制怎么变，党组织的战斗力不削弱，执行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不放松，“忠诚于党的事业，忠诚于国有资产，忠诚于富润的事业，办事认真，处事公正，经营廉正，艰苦勤奋”的行为准则不打折，使体制改革、机制转换有强大的思想基础和政治、纪律保证。二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一切从企业的实际出发，使企业改革具有可行性和可操作性。打破传统思想的束缚，不但开放，而且放开；坚持发展是硬道理，但硬发展就不一定有道理。对不适应市场经济的理念反其道而行之，如“个人得大头，集体得中头，国家得小头”，“小河有水大河满，小河无水大河干”、“职工的事，再小也是大事；企业的事，是大事就是大事，是小事就是小事”这样的思想和理念。放手建立激励和约束机制，“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管理、资本的活力竞相迸发，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三是遵循规范。执行制度才有生命力，遵循规范才有持久力。在企业运行和改革改制过程中，严格按照规范，阳光、公开、公平、公正，从而使每一步改革及改革成果经得起历史和时间的检验，做到对企业负责、对员工负责、对团队自己负责，对市委市政府负责，对历史负责。企业上市后，规范意识更加强烈和自觉，“政治纪律、安全生产、税收、环保、规范运作”五大安全底线深入人心，《母子公司管理关系指引》成为集团化运行的“基本法”。四是全心全意依靠职工群众。职工的支持和参与使改革有深厚的群众基础。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依靠职工办企业，办好企业让职工有个依靠”，在共性问题上，以“枫桥经验”和《经常性思想政治工作条例》（《六十条》）为指引，在处理个性问题上，坚持“依法依规，合情合理”、“有政策的不折不扣按政策办，可这可那的往有利于职工方面靠，没有政策的不随便开口子”，既充满人性，又有刚性，既有原则性，又有灵活性，保证了企业的安定团结和长治久安。
程冠军：富润《六十条》最早制订于上世纪90年代，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社会的发展变化，如何保证它紧跟时代步伐，更好地适用于新时代的思想政治工作？赵林中：《六十条》实行24年来，我们深深感到，“枫桥经验”的魅力越来越显现，对“枫桥经验”的理解和领会越来越深刻，自我完善和提升的意识越来越强烈。《六十条》与时俱进作了九次修订，修订内容100多处。如随着计划生育的变化，“计划生育是我国的基本国策，实行计划生育是每个公民的义务……”调整为“各用人单位、集团计划生育管理科和女工委员会要不断提升新形势下的计划生育工作，要坚持人性化管理，及时掌握育龄妇女的生育情况，做好孕期保健工作。对所有育龄妇女都要按有关规定定期检查。做好男职工配偶计生工作。有条件的单位要积极开展爱心妈咪小屋建设，为孕期、哺乳期女职工提供方便。”“为体现对在岗职工身体健康的关心，工会联合会每两年要组织职工进行一次健康检查”调整为“为体现对在岗的职工身体健康的关心，工会联合会每两年要组织职工进行一次健康检查，有条件的单位可每年组织一次”。“当月工资发放清单，由各统计员上墙公布”后面加上“对通过网银发放的，为避免劳资纠纷，工资发放表须经本人签字确认”。职工有建议、呼声、要求或工作、生活、思想等方面的信息，可通过“联系箱”书面反映给集团调整为“可通过联系箱、短信、微信等反映给集团”。评优创模制度，开展“十佳岗位能手”、“巾帼建功示范岗”等调整和新增为“十大工匠”、“十佳专业技术人才”、“十佳孝亲敬老模范员工”、“巾帼文明岗”。我们集团是诸暨市孝德文化研究会的会长单位，小孝在家，中孝在企，大孝为国，为此我们还在《六十条》还增加了新二十四孝的内容。总之，《六十条》贯穿了以人为本的现代管理思想，体现了社会主义荣辱观，实现了与企业经营管理的相互交融和相辅相成，把思想政治工作延伸到企业各个层面，将思想政治工作制度化、规范化、经常化，在虚实结合中构筑起了日常思想政治工作的长效运行机制，体现了时代性、主动性、针对性、实效性的要求，以贴近实际、贴近职工、贴近生活和与时俱进的务实风格，成为富润发展的原动力。领导带动、理想鼓动、以情感动、文化驱动、制度推动、多向互动”是《六十条》蕴含的企业思想政治工作“六动”机制，用制度约束人、教育人、凝聚人、激励人、熏陶人成为富润思想政治工作的基本规则和标准。程冠军：“枫桥经验”闻名全国最早源于毛泽东于1963年的肯定和批示。习近平同志更是高度重视坚持和发展“枫桥经验”，他主政浙江时，2003年就明确提出要充分珍惜“枫桥经验”，大力推广“枫桥经验”，不断创新“枫桥经验”。2013年，习近平同志强调要把“枫桥经验”坚持好、发展好，要把党的群众路线坚持好、贯彻好。“枫桥经验”被写进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请您谈谈“枫桥经验”对推进新时代基层社会治理的作用。赵林中：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加强社会治理制度建设，完善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协同、公众参与、法治保障的社会治理体制，提高社会治理社会化、法治化、智能化、专业化水平，加强预防和化解社会矛盾机制建设，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加强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建设，培育自尊自信、理性平和、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加强社区治理体系建设，推动社会治理重心向基层下移，发挥社会组织作用，实现政府治理和社会调节、居民自治良性互动。”充分说明了加强社会治理的重要性。新时期“枫桥经验”超越了综治、调解、信访等内容，已经涵盖基层社会治理的方方面面。只有使之常态化，才能营造安定团结的政治和经济发展环境，才能从社会管理走向社会治理和善治，才能使社会既充满活力又规范有序，才能使人民群众有更多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枫桥经验”已写入政府工作报告、《中国共产党农村基层组织工作条例》、《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做好“三农”工作的若干意见》、《关于加强和改进乡村治理的指导意见》、《新中国人权事业发展70年》白皮书和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枫桥经验”已经成为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有机组成部分。推进治理现代化是对执政能力的重大考验。在社会利益多元的当下，公共事务不能仅仅依靠党政机关，而要广泛实行市民、社群的治理。因此要坚持传承发扬、创新发展“枫桥经验”，与时俱进赋予“枫桥经验”新的内涵，发挥“枫桥经验”在服务经济转型升级、协调经济社会关系、预防化解社会矛盾、巩固基层政权中的重要作用，把制度优势和治理效能转化为发展胜势，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去年我们富润还成立了“枫桥经验”与企业治理研究所，目的是以高质量、人性化、重创新、显示担当，努力实现企业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程冠军：任何一种文化的产生都有其特有的地域和文化土壤，富润《六十条》也不例外，富润集团的所在地正是“枫桥经验”的发源地。“枫桥经验”所解决的是基层社会治理的难题，富润《六十条》所解决的是企业治理的难题。二者同发诸暨，领域不同，目标一致，最终实现了殊途同归。您认为，应如何借鉴“枫桥经验”和富润《六十条》推进国有企业党的建设、推进公司治理、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建设中国特色的现代企业？赵林中：我们集团经过了多次的改革和改制，在每一个节点上我都要求自己：不管牌子怎么换，体制怎么改，内部机制怎么变，企业党组织的战斗力不能削弱，执行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不能放松，思想政治工作不能弱化，“枫桥经验”要作为传家宝一脉相承。当前社会正处于改革的攻坚期、社会的转型期、经济的调整期和发展的关键期。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环境和国内形势，面对利益调整及矛盾凸显，必须要坚持发扬和创新发展好“枫桥经验”。“枫桥经验”是全国的“枫桥经验”，我们《六十条》源于富润，愿为同行业及企业的企业治理、思想政治工作等提供借鉴。今年以来，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使国际国内形势和世界环境格局都发生了重大变化，对各行各业、对生产生活都产生了重大影响，可以说整个世界都充满了不确定。疫情发生后，我们在当地市委、政府的领导下，一手抓疫情防控，一手抓复工复产。集团党委发出《应对“战时”状态 遵从“战时”守则》的通告，全员进入“战时”状态。集团制定了《关于应对当前危机的指导意见》，以最坏的打算，做最足的准备。做到尽可能不裁员、不减薪，开源节流，精打细算过紧日子，坚持发展“枫桥经验”，更加重视贯彻落实《经常性思想政治工作条例》（《六十条》），更加关心职工。疫情是一场灾难，我认为我们要从灾难中学会成长，不浪费每一场危机，立足当前，着眼长远，在危机中育新机，于变局中开新局，努力以“内循环”驱动经济增长，为高水平治理和高质量发展作应有的贡献，实现企业的稳定、和谐和可持续发展。
此文刊登在《南方企业家》杂志2020年8月刊
文章来源：广东省企业联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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